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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度对话陈大年再谈创业的三个陷阱：拼命、扩张与资本

2017-01-12 16:42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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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1种新的企业管理思想正在突起。网易开创人丁磊近期自述文章中称，求快是创业者的思惟误区。猎豹开创人傅盛则在最新分享中表示：最重要的事只有1件。

　　陈大年认为这是新思潮的开始，他表示1个“集体倒戈慢模式”的时期行将到来，认为这是中国互联网发展20年后，对“求快”思惟的总结和反思。

　　只有快才能成功吗?惟有拼命干活才能创业取胜?盛大以后再度创业的陈大年，在WiFi万能钥匙上尝试了1把，3年后，他觉得是时候用实践成果喊住执迷的中国创业者：我们如此拼命创业，是个毛病。

　　因而，围绕“复盘经验”和“视察研究”，陈大年在近期接受了新浪科技的独家专访，深入分享了关于创业、公司治理等方面的方法论。

　　在采访中，这几个问题被深度讨论：1家公司只有拼命才能取胜吗?以慢打快的核心关键点是甚么?移动互联网的红利真的结束了吗?在1个7亿网民的14亿人口的国家还有哪些机会?如何去掌控这些机会?

　　这1次，新浪科技深度对话陈大年，在整整万字干货的分享里，谈到了他这几年最核心的思考和实践经验，我们没有做过量整理，力求完全展现他的思考。

　　陈大年刚获“《财富》中文版40位40岁以下商界精英”

　　新浪科技：我几次听到你提到公司不能太拼命，能不能讲讲你怎样斟酌的?

　　陈大年：我们这些人读书的时候，遭到的教育里讲的都是勤劳致富，是用他人喝咖啡的时间来学习。然后到互联网的时候，就说互联网是1个光速发展的产业，日新月异，人的生活节奏都变快了。

　　那最后的结果是甚么?就是所有人都在拼命地跑，这实际上是1个挺残暴的行业，1开始成立公司就很辛苦，但是这是1个时期的特点，过去的时候拼命1定程度是公道的，由于这行业很新，甚么东西都是新的，所以要赶快跑，只有这样才能赢。

　　但今天这个时期，互联网已逐步进步，并且相对成熟。用1个说法就是“都是套路”，当互联网各种模式渐渐成熟的时候，我觉得我们其实应当开始抛弃这类靠拼命获得成功的方式。

　　我自己在2006年到2008年之间身体变很差，缘由就是之前很拼命，致使身体情况变得糟。那时候我就开始反思，发现过去有很多的看法，当它过了6年8年你再去看的时候，意义并没有我们当初想象的那末大。

　　比如，你总觉得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捉住，就完了，这个市场就不属于我了。如果不是过去我们抓紧时机拼命工作，那末就没有今天的成果。所以我们1直在很高强度的工作，从老板到员工，都拼命地工作，来寻求自己的优势。

　　但如果干年以后，当你再回头去看的时候，你会发现，其实已知的1线2线互联网公司，他们的成功都只是几个很重要的点，那几个点就可以决定他们的成功，而其他很多做的事情，终究对这个公司的价值，只不过是多赚了几块钱。

　　固然有的人会说，多赚几块钱也很重要，但是你回过头来看，对1个有长远发展诉求的公司来讲，多赚几块钱其实不是它的核心需求。

　　有的时候你今天多赚了几块钱，可钱总是要花掉的，或许明天花掉就没了。但是你这个点如果踩对了，就能够成为1家非常伟大的公司。回头去看1下腾讯、阿里，你会发现他们虽然是几千亿的公司，但是过去10几210年，腾讯和阿里很多工作也只是锦上添花，或许只要踩对几步，或捉住几个个点就能够做成这模样。

　　所以这时候候我就会想，我们有必要像过去1样，靠大量的堆积去完成1次创业吗?我们有无多是通过1些好的手段和策略，让公司在1个比较慢的工作节奏下面仍然能够获得很好的成绩?

　　如果这模样思考问题，我们就会发现，其中最重要的是两个字——节奏，即你要在适合的时候做适合的事情。

　　‘你选择的时间的正确性，才决定了你能否赢。’

　　有的时候1件事情你想的是对的，但是你推出得过早，也得不到好结果。零几年的时候有1本韩国人写的书叫《蓝海》，他1直在强调，如果找到差异化你就可以赢，但实际上这不是绝对的，你选择的时间的正确性，才决定了你能否赢。

　　所以有时候你推出的早，但是你没有准备好，因而最后成功的不是你。有的时候，你可能看到的时候很晚，但是你准备充分，各个东西都准备得好，最后仍然赢了，就是这样的节奏。

　　今天我们思考的角度，是试图让我们这个公司能够进入到美国公司的工作状态。我们之前常常会遇到1些在美国工作的人，很不能理解，他们会由于感恩节而谢绝工作，我们就会说感恩节怎样能不干活?

　　我们的春节、中秋都是赚钱的好时机，这是最应当加班的时候呀。但是他们不干活，或有时候通电话，对面说，他要休两个星期假，回来以后再工作。当时我们会有1个非常强烈的感觉，认为这群人肯定以后做不过我们的，由于他们这么懒，我们这么努力。

　　但过了10年以后，你发现世界上最牛的互联网公司，仍然大部份都在美国。我就在想，美国人获得成功的秘密是甚么?我们是否是应当选择美国式的创新节奏?

　　我的想法就是避免去做那些锦上添花的事情，而把所有的气力全部集中在最核心的要点上面，通过做好要点，来让全部公司进步。这类工作状态非常温和，但仍然能获得很好的成绩，而这类温和本身就是1种气力。

　　过去我们常常会这么选择，比如我们有3条路，我们就会3条路都走1遍。由于这样仿佛不会错过所有重要的节点，还能有锦上添花的效果。但真实的问题是，在这个时候，你的所有的精力和体力都全部耗出去了，这时候候你遇到任何1件意料以外的事情的时候，你完全没有额外的时间和体力去解决这个意料以外的问题。

　　所以温和地做事情，本身就是这样1个理念，代表的是你行有余力，有足够的备份可以帮你处理1切意料以内和意料以外的事情。

　　在寻求这个事情的进程中，我们1直在通过各种细节到达目的。我跟公司所有的人都在讲这样的话，我说你看我为何要让你打太极拳?1个是你要向太极拳学习能够把节奏放慢下来的精神，还有1个你可以当做1个参照物来看自己的状态。

　　如果你中午已没有时间去打太极拳了，都要去干活的时候，那不代表你努力，不代表你1定是公司的优秀员工，只代表你的工作节奏乱了，绷得太紧，已没有任何的弹性了。这才是其中核心的问题。所以我就跟他们说，如果打不了拳，就赶快重新梳理自己的工作，把最不急的事情砍掉不做，最重要的事情先做。

　　WiFi万能钥匙这几年都在用这样的方式做事情，我们的员工其实也加班，但是我相信对照起来，他们比阿里巴巴加班时间要短。他们也很辛苦，但是如果用快的方式做的话，我估计他们会更辛苦。

　　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，公司的业务发展节奏就很快，由于我们没有分心，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专注在1个点上，这4年的时间，都专注在“连接成功”这件事情上。所以这个东西1旦被你深挖下去以后，你会在里面看到他人看不见的很多细节。

　　就像我们连网这件事情，我们常常讲，它对他人来讲就是1个函数，1下就OK了，但是对我们而言，可以被拆成10几个细节来看。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，我们的连接成功率在一样的情况下，就比他人高。

　　我一样给你个热门，用他人的软件连就是没有我们的成功率高，这时候候就构成了差距，而这个地方终究反馈给我们的，是超过我们想象的好处，就是用户觉得好，口碑相传，不需要打广告，用户会自己拉其他的用户来推行这个事情，他为我们建立了口碑。

　　后面进来的竞争者会做宣扬，会对用户说，我们有多少热门多好用，但是用户放到1起比，两个软件1用，用户会发现我们的软件真的比别的好用。

　　而且服务类的产品就是这样的特点：2选1，不会并存的。不像之前我们做游戏是并存的，我这个游戏不错，另外公司的游戏你也玩。但是搜索引擎不可能说百度搜到了结果，还是要再到谷歌搜1下。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，体验就是最好的客户口碑，而且全部投入资源和全部公司的节奏是非常稳定的，我们的员工数很少，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我就能够给员工最好的待遇。

　　如果我们1下子铺开20个项目都在那做，每一个项目可能都只有10个人，但1下就额外多了几百人人。我们原来是60个人左右，每一个人可以发1部特斯拉，如果1下子变成1000人，那就发不起了。

　　所以当你集中专注的时候你还可以给员工最好的福利和待遇，这都是紧密1体的。

　　我后来就渐渐发现，其实太极拳的拳理里面，把很多东西都讲得很清楚。我刚才讲的那个状态和那个模式事实上就是1种，如果你是1个小的创业公司，怎样样在大的公司的环伺之下1点点进步呢?

　　陈大年盛大创业后学习太极拳、并鼓励员工以此习得节奏

　　‘用放慢的方式去理解细节’

　　太极拳里就有方法。由于太极拳是以弱胜强的东西，太极拳的核心就是我1个老头可以打过1个壮汉，1个小公司可以跟1个大公司竞争，这是一样的弱者对抗强者。

　　完全不是1个体量级的人，通过1种技能，让体量级小的人可以赢的1种技能，所以最后你会发现它是通的。大众普遍对太极拳有误解，以为他是很慢的拳法，其实慢只是太极拳训练的1种方法，而太极拳真正战役的时候，它的节奏实际上是不慢的。

　　但是它平时为何这么慢?是由于你放慢速度以后可以真正地理解细节，快了你就不能注意细节，然后他用放慢的方式理解细节、用力的方法，然后通过慢的方式让你不能够丢失这个细节，渐渐把这个变成你的1个本能。

　　所以我自己看了很多现实中武林高手的对战视频，YouTube和本日头条有很多这样的东西。实际上和武侠小说武侠电影是完全不1样的，他们真打的时候是没有招数的，常常是1个人的肢体自然的反应——他被训练多了，遇到不同的气力时他会知道怎样反应，正确的反应可以把对方迅速击倒在地，而这类反应是1种本能而不是1种招数。

　　所以你也很难看到1个成功的大公司，可以拿出1个特别清晰的套路。他们常常让你看到的是1个非常强的应变能力，而这应变能力恰正是通过大量套路地训练产生出来的，通过细节，构成本能产生出来的东西。

　　1般人打架是甚么模样?是你打我1拳我挡掉，你不打我那就我打你，两个人相互打，打得都很累，气喘嘘嘘的。而太极拳的逻辑是你打我躲，你不打我也不打，就这样，渐渐的看你不停地攻击，在这个进程当中，等待1个机会，找到你1个致命的弱点，然后击倒你。

　　所以看起来是那种感觉，太极拳1直不怎样出手，但1旦出手，啪的1声对手就倒了。是否是很像古龙小说，小李飞刀，例不虚发的感觉。

　　那为何它能够让1个比较瘦弱的机体克服那个强健的机体呢?

　　第1，平时没有用的战役他是不打的，所以他节俭下了很多的体力用来闪躲和备战;第2，真出拳的时候，他是全身扑上的，所以他把所有的机体运动得都很好，不会说像没有训练过的人，出拳就靠手的力气。太极拳说，你的力气要从脚根开始1点点上来，事实上最后出拳的时候乃至借用到了地面的阻力，力气非常大。

　　‘总觉得拼命才是我的机会，这是1个很大确当’

　　一样，小公司为何能赢?其实也是1样的，小公司是不能跟他人拼命的。举个例子，你公司有100人，然后你所有人24小时都干活，正常人8小时的工作时间你干24小时，那末100人不过就是300人而已的量，那腾讯2.5万人，你300人跟他人2.5万人比，成心义吗?

　　其实这是很多人上的1个很大确当，他们总觉得我可以去拼命，拼命是我的机会，但是怎样跟人家拼这个机会呢?你实际上拼不了这个机会。

　　所以在这个时候，你要做的事情其实应当是收拢，把你的所有的业务收拢到最小的点，这时候候你会发现，你能找到优势了。由于在你做的这个业务上面，你们公司是100人，而对手在做这块业务上面其实只有50人，但是你铺开的话你会面向全部腾讯，而你收拢到某1个足够小的片断的时候，你1定会有1个片断比对手人多，这和太极拳的打法是1样。

　　所以不断收拢，集中优势兵力，击打那个小的点，1个4两拨千斤的那个点才是最重要的，你的人收拢到这个业务里面，决胜的那个点上把它做到非常非常强大，你所有的兵力全扑在那个点上的时候，你就会发现，机会就出来了。

　　因而我们今天只能这样——专注。做任何事情，对创业者来讲，最重要的事情是专注，是坚持，是不放弃，这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东西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我有个担心，不拼命的公司会不会失去进取心，公司安逸化了怎样办?

　　陈大年：安逸的公司我始终不认为它是个贬义词。为何1家公司不能是安逸的?只要在安逸的进程中不要错过必要的节点就好了，所以核心问题是你的公司有无1个可靠的制度保证公司决策不出错。

　　我们内部有很多的机制在做，比如说EMT(企业管理委员会)的决策而不是让某个人决策，这个进程中就会保证很多的决策比较可靠，还有就是职业操守问题，今年很多公司成心识到这个问题，抓了很多人，这是1个很重要的进程，必须有1个很好的自我监督自我检讨的机制，才是1个有机的整体。

　　我们回到太极拳去看，太极拳里面有非常重要的几个字：不丢不顶。俩个人推手，两个手搭在1起，不和对手分开，1分开就叫丢了。但是我朝你手上用力叫做顶，你就会感觉到要挟，就会反击，就会攻击我，对我来讲是1个损失。

　　由于大家本来活得好好的，要攻击他人得花费代价去攻击，而你来打我的话就要花代价去防守，所以不丢不顶是最好的状态。太极拳强调这1点，放松，不要去招惹对方的敌意，也不要去攻击他人。武术的终纵目标是止戈。

　　做企业也是1样，我们要做行业里最没攻击性，最乐意与人共同成长的企业。

　　所以这是1个很奥妙的，很复杂的状态，也正由于这个很复杂，我们需要把1些事情做的很简单。简单的东西才能持久，所以1个具有长时间投资价值的公司常常都比较简单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投资上讲，投资要投“长时间价值公司”，但你每天只工作6个小时，这么少的工作时间和长时间价值公司矛盾不矛盾? 有无被人质疑过?

　　陈大年：前段时间我的股东也跟我说，最悠闲的就是你，每天就工作6个小时，其他的时候都不工作，人家那谁谁谁每天只睡5到6个小时。我说这不是1件很幸福的事情吗?你更应当为自己的投资感到放心，由于这个公司没有明星企业家，我即便出去休半年假，这个公司也会正常运行，由于我在和不在，这个公司都不会出问题，这就是我1直在努力的1个方向，我坚定的希望我的新的公司，是我不在的时候，仍然能保持发展，所以为此我做了很多年工作。

　　我跟内部也在讲，我成立这个公司的时候，就已做好了有天我要从这个公司完全退出的准备。所以我今天对你们每一个人的训练，就是希望我退出这个公司的时候，这个公司仍然发展得很好。

　　这些年其实正在愈来愈多的展现出这样的状态。之前的时候，1年里面大部份的决策是我做的，现在大部份决策是EMT(企业管理委员会)做的，我不做。我只做极小的1部份决策，其中包括优化企业决策模式，决定要不要进行融资，这类事情是我做的，其他大部份都不是我做的。

　　反过来，你想1个只能睡5小时的人，如果这个公司出点问题，这个公司会不会势如破竹的倒了?所有的弦都绷紧了，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1根稻草，都已绷到那个状态了，让1根稻草压垮，你说冤不冤?

　　有时候我觉得很成心思，很多投资人就认为1个没日没夜拼命的公司，代表着未来充满了希望。但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应当是反的，这么1个弦绷得很紧的公司，实际上是很容易断的，他突然死亡的可能性很大，而那些很轻松的公司，反过来，安安全全地发展。

　　这就是为何投资要投长时间的公司，不能投短时间的公司，由于短时间的公司综合来看，它其实亏损的可能性会更大。

　　我们从现在互联网的20年的时间看，所有能够在行业里风光6年到10年的公司，如果原来投资人投下去都坚持不退，收益都是极好的。反而是那些头脑1热就投了的公司都死了，由于他弦绷得太紧了，他们努力的把未来5年的气力在短时间内集中透支，展现在你眼前说我有这么强健，天魔解体大法，然后你就认为，他未来5年都能这么强健，但其实他早就把自己未来5年消耗完了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是否是由于你做成了才这么说?还有很多创业者还在挣扎，没法像你说的1样渐渐来。

　　陈大年：上1次分享的时候，有个听众很恳切地跟我说：“你做成了所以说甚么都是对的，但我们这些创业者没你这么多钱，真的做不到”。听起来这是对的。我能这么做，和我已有过1次创业经验有关系，这让我能够比较好的掌控节奏，第1次创业的人会困难很多。

　　我自己也是如此，刚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，我也在想能不能把这个模式做下来。所以这次创业中，我1直努力把自己变成1个普通创业者，比如创业进程中从不利用我自己在行业的影响力取得帮助，比如我1直克制着自己的冲动，投入更多的个人资金来加快公司的发展速度。

　　这是1次非常有趣的管理学实践，最后的结果是不错的，我们通过这类慢文化最后真的把万能钥匙做起来了。所以我相信，如果你想明白了这个道理，也是能做到1样的结果的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我注意到你们在用EMT(企业管理委员会)管理公司，还有轮值总裁，这在1个成立3年的初创公司里很少见，能分享1下这方面的思考么?

　　陈大年：“轮值总裁”和EMT，实际上是任正非想出来的的办法，还有1家公司，科大讯飞也在采取轮值总裁制度。实际上我觉得腾讯也有类似的办法在，我个人感觉腾讯的管理机制也参考了很多华为的经验。

　　这是最重要的1种管理模式，关系到人材梯队做得厚不厚的问题。效果是显著的，就像我们公司，今天我可以心里比较踏实。如果我懒了想休息，就可以够很容易的找到人交给他管理1段时间。索性就做个轮值总裁，1人当1段时间。

　　我们最有特点的部份是轮值总裁的选举，每次都是他们自己在公司演讲，演讲好以后，员工和EMT投票，然后票选出轮值总裁。

　　不过现在还没有给员工1人1票的权限，这是1个阶段问题，由于民主选举有1个很大问题，它和我们做统计是1样的，人数太少的时候就会偏差。我们现在的员工数只有1两百号人，很容易出现偏差，可能不1定能代表最公正的结果，所以在我没有非常清晰地认知到我们员工的每票都非常的公正之前，我不会把最多的票放下去，但是当我们已构成这个基础的时候，就会把最多的票放给员工。

　　比如说公司未来发展到像腾讯有几万名员工，我觉得这个时候就能够了，由于几万人已很少有1个人能左右全部大方向了。而现在1百多人，说得刺耳点，哪一个候选人私底下找510个人吃个饭，结果就改变了，所以这是1个体制的问题，我在公司内部也1直在跟他们强调这个东西，我现在为何有些东西不给你，我也跟他们讲得很明白。

　　有时候产生了1些事情，你明明可以很坦诚地出来沟通，觉得公司有某个策略是不对的，只要很坦诚地出来沟通，最后你会发现是你误解了，但是你不出来沟通，就在下面嘀嘀咕咕地私下说小话，然后弄得1群人全误解了，如果有这样的人出现，为何会给你票?由于你拿票的时候根本不负责任。

　　‘老板的主要工作是做好判决’

　　所以我1直在公司内部强调这类文化：大胆的说出来，是我错了的话我会接受你的意见。我们公司要全部彻彻底底地构成这类文化，要做到各种躲在下面的东西在我们公司没法生存的时候，那我就能够把票全部放出去。

　　但是这个文化是需要点时间的。由于我们过去所熟知的办公室政治，你看过《杜拉拉升职记》，其实里面充斥着大量的这类东西，现在我1点点在纠正这类东西。现在大家每次选举的参与感，我都会推动，允许员工直接发问题，要求候选人现场做答。我们第1次选举的时候没有人发问，但是上1次发问的人就特别多，这个文化就在渐渐的建立起来。等到全部文化被建立起来的时候，就会完全放下去。

　　我1直相信的1个点——老板的主要工作是要做好判决，而且老板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每一个员工正确的评价，并且给他应得的、正确的收益。老板做好这1点就OK了。

　　由于老板再聪明，总比不过这么多员工1起动头脑。我们之前就说3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，所以老板只要躲在后面，耐心给大家做公正的评价，并且根据评价做出公正的嘉奖，最后公司是1定会变得愈来愈好。

　　你看，马化腾多久没做业务了?马云多久没做业务了?你看过丁磊做甚么业务?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的学习，我也不做业务。

　　我现在只做两件事情，第1件就是设立制度，让每一个人可以被公正的对待。第2个就是避免对公司造成不可逆的摧毁性的伤害产生。

　　如果这件事情会对公司造成侵害，但是公司承受得住，我不会说话，这件事情我看他做错了也不会说话的，就是要让这些人错1次，他下次就对了。

　　有的时候真的是这样，1个人甚么事情你都帮他想好，那这个人进步就很慢，你就让他自己出来闯，他进步就很快。所以我现在1直在塑造这个环境，让我们的员工可以有大量的试错的机会，去验证自己的想法，老板讲的话讲得再多都不如自己走1遍来得深入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万能钥匙有这么多的用户量，会不会进入去做游戏，电商等等业务? 游戏是你的老本行，盈利能力也很强。

　　陈大年：到现在为止，WiFi万能钥匙做的最对的1点就是绝不贪心，只做好自己“连接成功”这1点，其他甚么都不做，人家说你有现在的用户量去做游戏吧，而做游戏你又有经验，但我回答说这个领域我不做的。

　　由于我要做了游戏，我1部份人就要分出去了，我们这个团队体量就变小了，我们在核心的优势上面，能够投入的气力就全部变小了。你说我可以另外招，但问题是我们的高层管理人员全部要过去，他们的资源精力也是有限的，然后我们的业务本身还得分出气力来帮游戏做支持性的开发等等，这些事情都会耗掉你很多的精力，这些东西1旦耗掉你的精力的话，你这里的核心成长就会放缓，就会让用户不满意。

　　所以不管过去，还是接下去几年，我都不会去做其他领域。我相信我们的主营业务还有很深的潜力可以发掘。

　　我之前做《传奇》的时候印象最深入的是，刚开始做的时候全部中国网游最高的同时在线可能也就两万人，然后我们1口气做到10万人，然后很多人说够了，你们太利害了，原来的记录被你们翻到5倍了，我们说不行，我们还要做，然后我们做到310万人，人家说这么多，105倍了，你还要做?我们还要做，最后《传奇》做到710万，自己觉得差不多了，然后就掉头去做其他的东西了。

　　但是3年以后你突然发现，另外的游戏公司已做到300万日活了，最后600万、700万都出来了。所以我现在跟团队常常讲1句话，叫做“任何微小的事情都可以很伟大”，在中国这么巨大的用户群体里面，你做到任何1个小细节，就能够成绩1个巨大的市场。

　　我前两天看到新闻，“个推”拿了那末1大笔投资，你想一想看，1个公司只做推送消息那末小的事情，就可以把公司做这么大。我见过太多人，1上来设计了个很宏大的商业计划，4处出击，最后死掉了。而个推没啥野心反而做大了。个推估值多少?我忘了新闻里面提到的具体数值，反正有是几10亿的估值了。

　　一样，今天已很少有软件，能在独立用户数上超过万能钥匙，就是由于我们在1个点上打井。这个气力很利害，1直在某个点上击打。有个很有趣的恐怖片，讲1个人得罪了1个死神，然后死神拿了个勺子，24小时敲他脑袋，不管他怎样躲，那死神都会跟在身旁，默默的不厌其烦的用勺子敲他脑袋，最后他崩溃了。

　　就是这类感觉，1直做1件非常微小的事情，不断的坚持，最后就做出来了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最近有1种观点认为流量红利时期结束了，移动互联网进入了下半场，你怎样看?

　　陈大年：这次我看到很多人都在提流量红利结束的事情，其实这个说法如果我们回头去看1看的话，流量红利结束这个提法3年前就开始提了，但是3年当中，其实照样诞生了这么大的用户量，微信也生生地从4亿冲到了8亿。

　　我们从数据角度来分析1下，现在上网用户并没有覆盖中国每个人。我们就算依照单1装备算1个用户，不斟酌有些人拿两台手机的情况，目前数量也就6亿多7亿，中国14亿的人口，明明还有7、8亿的人没动起来。

　　电话用户比互联网用户要高很多，这些人其实都应当成为互联网用户，所以在这个问题上，我的看法，只能说“容易取得流量的红利”结束了，后面的流量红利需要花点心思。

　　比如我们现在就是1个仍然在享受大量的流量红利的公司，由于我们业务的结果实现了很多现在没有上网的人在上网，致使了很多上网时间短的人变成上网时间长的人。所以他们这些用户起来了以后，这就是给我的红利。

　　那为何号称没有流量红利了呢?明明万能钥匙每天还有上百万的新增用户。由于很多产品到达不了那个人群，所以这也是有些第3方的数据跟踪平台跟踪不到我们完全数据的缘由。

　　我的大部份新用户都是用口碑相传来的，许多原来没准备上网的人，被我鼓励上网了，所以这个就是属于我们的流量红利时期，这1点我们还是自豪的，就是我们在做这个事情的进程当中，我们不但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流量红利，而我们的流量红利最后会反哺，成为全部行业的流量红利。

　　我们的用户还有接近15%的人群没有用过微信，可见我们确切刺激了1大群新网民开始上网。而这些人会陆续变成张小龙的用户，会去玩游戏，会用手机看新闻，终究反哺给了全部行业。

　　我们看移动互联网人群划分，最核心的人群是IT的专业人群、专家;然后外面1群，是叫做电脑爱好者;再外面1群，叫做中高收入大众;再外面1群是低收入大众。我们是从大众用户渐渐走向专业用户的，而眼前大部份企业的挑战则是，怎样样从专业人群走入到大众人群，这个挑战实际上是最大的挑战。

　　我觉得我们现在目前移动互联网接触到的应当是刚到第2层，就是所谓的网络爱好者的这1层的流量红利结束了。但是在后面的这些到目前为止还暂时不是移动互联网的爱好者，那群中高收入人群和低收入人群，他们实际上是会被wifi万能钥匙变成新的流量红利，这个流量红利仍然存在，而且我觉得他的体量足以支持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继续发展3到5年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最近有个说法叫“无处不在的BAT”，许多互联网企业里都有BAT的股分，你怎样看?

　　陈大年：我觉得这个事背后只代表了1个行业的成熟。之前创业的人思想不够成熟，所以大家的意气还比较重，因而就会说我要做怎样了不起的公司，BAT不能进来做我的股东，这是前10年的事情。

　　但是现在企业家愈来愈理性了，你是我的1个股东，做事情有你的气力，你可以帮到我，我也能够帮到你，虽然你投了我，我们仍然是同等的合作火伴。所以大家在全部沟通和交换的进程当中，就更加自然，他们相互间持股的比例会愈来愈多。

　　这个东西的结果，就是构成了今天这个状态，你看最近公然宣布要挑战BAT地位的3家公司，除本日头条，另外两家滴滴和美团都有BAT股分。所以我觉得它只代表着1个行业的成熟，不是甚么太大的问题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除BAT和下半场，现在更受关注的应当是资本寒冬，很多基金都不投钱了，没钱烧了，你怎样看1个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问题?

　　陈大年：最近看到很多反思，有的说自己融资能力太差，资金才是1个公司的核心竞争力，有些人说资金不是，科技才是核心竞争力，但是我觉得，其实文化才是核心竞争力，公司的管理机制才是核心竞争力。

　　腾讯他有钱吧?有用户量吧?它有技术吧?但是坦率的说，如果没有1个很好的学习文化，没有1个很好的内部竞争的机制，没有给大家提供1个公平开放的试错的体系的话，微信就不会出现在它里面，如果微信没有诞生在腾讯体内，腾讯也会迅速倒下。

　　微信诞生在腾讯内部，事实上是1个偶然的必定，就是它的内部的管理机制，促使他们内部比任何公司更早的孵化出下1代正确的产品。所以制度和文化才是企业最大的核心竞争力，这也是大部份互联网公司与腾讯最大的差距。

　　但文化和管理机制这东西很慢，你要耐得住孤单，1点点来，毕竟不可能1出来就成了，你要让很多人1下子改变他的1些观感，1些看法是需要时间的。比如上海的人材环境，由于上海互联网这些年比较沉默，所以很多科技人材都不愿意在上海工作，那我每年都努力的1点点去改变大家的看法。但我也没预期过今天做了明天就见成效，下定决心，踏踏实实做他个5年10年，就可以改变技术人员的看法，让他们来上海工作。马云当时把所有的技术人员往杭州引的时候也花了很长时候。所以这类文化和机制，实际上是很需要耐心的事情，都是需要耐得住孤单的。

　　新浪科技：作为第1波开始创业的互联网老兵，你觉得现在的环境和过去有甚么区分?对新的创业者你有甚么建议么?

　　陈大年：过去10年，中国互联网最顶层公司的开创人，基本上都是在98年那个阶段出来的，但是现在却开始出现1批新的企业家，比如张1鸣，程维，汪滔，我觉得这就是移动互联网带来的机会，原来第1代的企业家，他们曾构成了1些强大的优势，但这些优势在移动互联网的时候，被削弱了，新的人就出来了。

　　如果没有移动互联网，也会有创业者成功，但是能做到今天这批新企业家的成绩，其实就很难，但是移动互联网就给了他机会。今天的移动互联网跟98年的PC互联网时候，最大的相同点是甚么?重新开发了1种入口，给1群年轻的人，真正冲到全部产业最高真个机会。

　　而最大的区分是，现在的产业很成熟，不像我们当时，我们当时甚么都没有，也没有甚么资料可以查的，你要找1个技术人员，常常他上班的第1天就是重新学习写代码。

　　我记得我们刚刚做的时候，学校里教的完全不能用，学校里教的数据库是foxpro，单机上都不用，互联网公司就更没法用了。但是没办法，计算机系出来的学生都这样，所以你还得找时间每天给他们上课。那时候的计算机系学生很少有人写过1个完全的程序，乃至有些人拿了文凭连office都不会用。

　　这个进程是有它的困难，但是好处也是有的。由于这样，所以竞争会相对弱1点，而今天的行业竞争可能会更充分1点，但是你寻觅专业的人材，也相对照较简单1点。

　　所以这也是为何我们现在可以用1种慢的方式在做，由于有很多的工作你都可以交出去，我看小而美的公司都是这模样的，他只做最核心的那部份，其他的他全外包出去给其他人做的。放在98年你能做吗?你想放出去，外面的公司能做的了么?但是今天你就能够。

　　你可以把很多的通用的部份全包出去，让他们做，你只做其中最核心的东西，所以你的公司核心，本钱也低，最简单的例子，你现在都不用自己去买服务器就能够架网站了，找个云计算就架网站了。我自己认为，这个时期应当比那个时期好很多。

　　而今天，我们的创业机会也多了很多。看起来好像行业里无处不在的都是巨鳄，但他们都是所谓的互联网行业的巨鳄。我相信更重要的纬度，是互联网+。我觉得过去有1个很重大的毛病就大家把互联网当作1个行业，它其实不是1个行业，它是1种革命性的工具，是可以改变所有行业的，这就是互联网+。

　　所以当有人说，你是互联网行业的，我是服装业的，我就会觉得是瞎扯，由于没有互联网行业这个行业，互联网只是1个工具，“互联网+”任何1个行业就能够不1样，今天马云已证明了，用互联网+服装门店就可以够改变所有人买衣服的习惯。

　　所以从1个角度上说，它根本不是1个行业，它是1个横向的，可以革命任何产品的东西。那末我们现在其实能看到的创业机会，是比之前多很多的。

　　但必须要提示的是，现在有很多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年轻人开始创业。要知道其实不是由于这个机会好，任何人冲进去就可以创业成功的。你都没有上过班，你都没有经历过1个完全的项目，你就想过来创业，我觉得这是1定失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