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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个月烧100万深圳这家孵化器倒了 创客空间能熬过冬天吗?

2017-11-11 10:27:22

  摘要:在1些2线城市,1些人打着“助力双创”“孵化器”的牌子从政府手里拿地,但是根本不管运营,“很多孵化器只有1块牌子,里面空空荡荡,从未有产出”。

  

4个月烧100万,深圳这家孵化器倒了,创客空间能熬过冬天吗?

  “‘地库’创建4个月,烧了100多万元,现在沦于只能等待外人来结束‘地库’的生命……那种滋味是我这辈子的动力。”春节前,杨炳龙在朋友圈发出了1则使人伤感的公告,他在深圳运营的孵化器“地库”准备转让了,请朋友们帮忙转发寻觅接手方。“地库”关门其实不是1个偶然事件。科技寺深圳孵化器市场顾问李东娆目击了孵化器的潮起潮落,2015年上半年,她所在的深圳南山附近的公交车、广告牌上处处都是孵化器的广告,1栋建筑里从顶层到地下室都可能有孵化器,而如今朋友圈内、饭桌上常常听到孵化器关门的故事。

  伴随着“双创”浪潮,近两年内,我国各地新建了很多众创空间、创业咖啡馆、创客空间等孵化器。这些孵化器作为初创团队的办公场所,帮助他们对接资本,举行交换活动。但是,孵化器同质化、经营者能力差异、依赖补贴、选址距离城区远等问题严重。

  工位从未坐满 1场活动只有两人参加

  杨炳龙本来是1名创业者。2015年上半年创业如火如荼,国家领导人频频出现在各地为创业者加油打气,1些知名的孵化器里总是人头攒动。他想,自己做过律师,也和很多投资人相熟,不如运作1个平台,帮助创业者拿到投资,成为独角兽。

  那时候,他在深圳南山租了1000平方米的地下室,精心设计和装修后起名“地库”,总共有5个办公室和70个开放式工位。他跟合伙人凑了几10万元,还吸引身旁10个朋友,众筹了100万元。

  他算了1笔账,根据每个月800元1个工位的租金计算,如果工位全部出租满,恰好可以抵销“地库”的租金和水电,而管理团队提供的创业服务和融资顾问服务,就会成为利润来源。

  “但真正运营起来才发现跟想的是两回事。”杨炳龙感触颇多。

  首先是入驻率太低了。初创团队多为3~5人的小公司,本来预计可以入驻20个团队,可是最高峰时只有10个团队。“地库”采取的是收租金不占股的经营模式,但自己的名望不够大,对创业者来讲吸引力其实不算高,伴随着2015年下半年资本寒潮来临,有工位需求的创业团队愈来愈少。

  其次是竞争压力大,同质化问题严重。据他估计,光在深圳,每个月举行的创业活动就有200多场。他也曾约请1些投资机构来说座,最初状态不错,往后愈来愈困难,最少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参加。

  最关键的是,杨炳龙深感资源太有限,没法帮助创业团队获得关键性的发展。“地库”虽然在大学附近,但是入驻的初创团队多数为有经验的人,大学生很少。

  在“地库”运营的4个月内,只为1个入驻团队成功对接了投资人。但是,由于在对接之前并未签署财务顾问协议,杨炳龙就匆匆介绍双方认识,双方最后自行对接上了,没法收取融资佣金。

  1方面是收入没法覆盖租金,另外一方面是高额的人工本钱,致使“地库”每月亏损12万元,当100万元快用完的时候,杨炳龙知道自己实在是运营不下去了。抱着尽可能减少投资人损失的想法,他发出了“地库”转让的信息,但记者截至发稿时,杨炳龙仍在寻觅适合的受让方。

  孵化器1拥而起 形态多样 良莠不齐

  熟习深圳创业环境的李东娆回想,深圳当地的孵化器是在2015年上半年有爆发性发展的,那时候每天都有孵化器开业,看上去宣扬语都差不多。

  李东娆分析,深圳有创业热忱和产业基础,但相比北京仍有差距,孵化器作为聚集创业资源的地方,的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但是,她当时就模糊觉得:这会不会太多了?

  在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上200米的距离内,聚集了数10家创业孵化器。除去最早李开复创办的“创新工场”,接纳草根创业者的“车库咖啡”,做媒体的36氪和做企业的联想都做了孵化器,刘强东带着奶茶mm开了京东奶茶社,清华经管学院做了清华经管创业者加速器……数据显示,中关村创业大街日均孵化1.6家创业企业。

  孵化器的形态也愈来愈多。3W咖啡、车库咖啡、天使汇、创业家、36氪等为代表的创业服务交换平台通过圈子文化,对入选创业团队,提供办公场地、给予1定数额的种子资金和创业指点,经过1段时间的孵化后又会继续将优秀项目推荐给风险投资,同时也会给予1定的帮助。

  除去投资机构,地产商也蠢蠢欲动,其中最著名的是潘石屹。他在自己的SOHO里专门辟出空间打造SOHO 3Q。虽然价格较高,但潘石屹亲身站台和创业者玩得不亦乐乎,无形中帮助创业者提升了知名度。至于目的,潘石屹承认,房地产市场存在多余,同享空间是去库存的好方式。

  成都、贵阳等省会城市也创办了孵化器,其中很多为政府主导。

  但不止1人告知中国青年报记者,在1些2线城市,1些人打着“助力双创”“孵化器”的牌子从政府手里拿地,但是根本不管运营,“很多孵化器只有1块牌子,里面空空荡荡,从未有产出”。

  即使是“北上广深”的孵化器,也有1些问题不容忽视。北京1位年轻的创业者和记者吐槽,自己最初在阔别市区的1家政府孵化器,这里设施良好,每当有领导参观时都会来他的公司看看,他的墙上挂着和大人物的合影,这也给他带来了1些机会。但是,1年后他实在没法忍耐每次进城两小时的通勤时间,“每天谈业务不能总跑来跑去的,效力太低了”。后来,他在中关村租了两室1厅。

  1位不愿流露姓名的深圳创业者告知本报记者,自己最初遭到“免租金”的诱惑入驻,但是当公司发展起来后,孵化器提出了占股要求,自己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,孵化器以各种方法终究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
  谁都想做孵化器 谁能做好孵化器

  蔡向东是中美儿童交换项目“Snaplingo呤呤语伴”开创人。在美国创业的时候,他入驻了著名的Plug and Play旗下的Plug-N-Play。

  回国后,蔡向东又入驻孵化器“科技寺”。他最看重的是“科技寺”处于市中心的地理位置,和国际化的基因。由于在北京市中心,不但生活便利,易于招到人材也是加分项。有1次,英国财政大臣参观“科技寺”,让自己的女儿通过蔡向东的项目和1位中国小朋友交了朋友,免费为他做了1次广告。

  “我强烈建议初创团队入驻孵化器,曾我也选择过在民宅里办公,但是遇到问题,1群人关在小屋内苦思冥想,那种要窒息的气味对创业者太可怕了。在孵化器里,你会发现身旁的人都在面临问题、解决问题,说不定站起来聊聊就有新进展。”蔡向东称,每当有和自己业务相干的讲座,他都会报名参加。

  “科技寺”由40人的团队服务1000多位创业者,运营1万平方米的空间,每天为100多家疯狂增长的创业公司服务。科技众创市场运营副总裁王牲称,他们的经验是1定要做好氛围,他们特地找了设计师设计氛围,认真挑选团队,并选址市中心,尽力为创业者创造机会。1个有趣的评估标准是,会统计1年内的门禁次数,“我们要看创业者是不是会把合作火伴、朋友们带到寺里,这表明了他们对孵化器的认可”。

  鸿泰基金开创合伙人盛希泰提示:中国的孵化器已太多了,可是物理空间虽然很多,但立体化软性服务的提供者太少。对创业者而言,成长路上肯定需要人施以援手,即使只是1句话,抑或只是1个信息,都可能对创业者产生很大的影响。

  等待春季处理完“地库”转让事宜后,杨炳龙准备加入1家投行。他称,希望通过自己有核心竞争力的专业技能继续为创业者服务,短时间内不会再去运营孵化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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